若是此次石州城被破,那么朝廷定然不会饶过此次战役的相关责任人,而他这位山西总兵极可能会被推上断头台。
范千山见状,当即便是陪笑地宽慰道:“申总兵,鞑子不擅攻城,石州城应当无恙,你无须过于担心!”
“对呀!这鞑子不擅攻城,且历来都是洗劫便离开,想必石州城定是无恙!”临县知县胡望德望了一眼范千山,当即便是随和地道。
申继岳终究是军中的老人,先是喝了一口茶,借着辛辣的酒劲蹙着眉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他自然是希望俺答仅仅是在石州城下驻扎而后离开,只是此事关系到他项上人头,亦是不由得多斟酌一些。
范千山看出了申继岳的犹豫,却是心里微微一动地道:“申总兵,这亦可能是鞑子的诱敌之策。他们故意驻扎在石州城下,却是故意引诱援军前去营救,然后在半道进行截杀!”顿了顿,却是扭头望向刘宝装糊涂地道:“刘参将,这一招在兵书上叫什么来着?”
“围点打援!”刘宝很是配合地回应,而后正色地望向申继岳道:“总兵大人,鞑子偷了我们汉人不少兵书,那个反贼赵全亦是一个懂兵法之人,此举还真可能故意引诱我们前去救援!”顿了顿,显得为难地望向左右道:“只是我们现在这些人真的前去,恐怕是要……凶多吉少!”
正常的两军随时交锋之时自然不能说如此丧气的话,只是鞑子的强大仿佛早已经深入骨髓,一切反倒显得很是自然。
申继岳隐隐觉得这些人说得不对,只是想着前去可能真要送人头,心里亦是产生了一阵抗拒。如果不是现在正是战时,他都有心辞掉这个山石总兵的职位了。
他想着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便是向熟读圣贤书的胡知县询问道:“胡知道,依你之见,现在应当如何呢?”
范千山心里暗自一喜,当即便是给胡知县递了一个眼色,胡知县装着思索道:“依本县之见,此时不宜犯险!石家山已经冠绝九边,若是等着石家军前来,这帮鞑子定然只能北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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