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怪高拱最近老喜欢往家里跑,如果不是眼看嘉靖快要不行了,他肯定不愿意来这里遭罪,更别说是在这里办公了。
“竖子,老夫必诛之!”
他刚走到值房门口,便听到隔壁传来了一声充满愤怒的怒吼,却是听出这大嗓门出自于高拱,却是苦笑地走进自己值房。
虽然高拱总是盛气凌人,但相处时间久了,反倒觉得这种人更好打交道。这种人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不像徐阶明明跟严嵩狼狈为奸,最后却是朝“自己人”捅刀子。
林晧然在案前坐下,不仅屁股感到椅板涌上来的冷意,一股冷风门口毫无阻挡地吹进来,冷得他亦是倒吸一口冷气,大腿都不由得微微地抖动起来。
“老师,您的茶!”陈经邦端起热茶匆匆地走进来,显得毕恭毕敬地递上茶道。
大明的官场人员亦是时常发生变动,由于国子监祭酒汪镗及翰林侍读学士李镛去职,词臣这一条线亦是进行了一系列调整。
国子监司业张居正出任翰林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讲林燫出任国子监祭酒,翰林编修万浩为国子监司业,翰林编修张四维升任翰林侍讲等。
由于张四维不再担任司值郎,固定这里亦是需要找一个翰林官员进行填补,而林晧然推荐翰林修撰陈经邦出任司值郎。
林晧然看到热茶来得正是时候,便是端起茶盏并淡淡地询问道:“公望(陈经邦的字),你可知高阁老为何生这般生气呢?”
“老师,您请看,这是我早前偷偷抄录下来的!”陈经邦似乎早有准备一般,当即将一张纸恭敬地递上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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