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已经说出了口,他总不能说搞错了,他们是冤枉了严氏父子。正是如此,他只好一边拖延抄家的进度,同时勒令那边报一个能令皇上满意的虚数。
好在,严家的宅子和产业并不算少,加上严党昔日没少贪墨。只要再花上一些功夫,定然是能够筹上二百万两。
另外,严党那帮人确实没有几个干净的,跟着贪墨相比,这隐匿严家银的罪名确实要低一些。像万采和鄢懋卿明明被“冤枉”,却愣是不敢为自己骂一声冤屈。
只要事情进展得顺利,他完全可以将这个谎言给圆上,令到事情做得是天衣无缝。
“爹,你尽可放一百个心,孩儿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的!”徐璠有志于成为严世蕃那般左右国家大家的小阁老,便是打下保票地道。
徐阶似乎是相信了徐璠的保证,且自家的床确实要远胜于西苑的那张破床,令到他睡得一个难得的好觉,梦中还见到林晧然踩了狗屎。
次日,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徐阶起床比平时稍微要晚,两个儿子虽然有官职,但终究都是一个闲职,直到他吃完早餐,仍然不见二个儿子的身影。
对于这二个有野心却没有约束力的儿子,他深知很难成大器,却不说跟林晧然相比,跟严世蕃都差得很远。
只是在上轿子的时候,他的心腹却是突然带来了一个消息:林晧然今天一早让随从送了一封奏疏到通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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