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嘴巴微微上扬。
此番让杨富田的云南司将这些数据整理出来,一来是为了对付兵部尚书杨博提供数据支持,二来为了作为说服高拱的一个筹码。
待看完上面的数据,高拱震惊地抬起头道:“当真如此?”
“莫非在高侍郎的心里,本官连这点诚信都没有,是一个弄虚作假之人吗?”林晧然握着茶杯盖子轻泼着滚烫的茶水,显得不屑于解释地反问道。
高拱意识到这话确实有些不合适,虽然他知道林晧然是为刁民册的事情而来,但他知道林晧然不至于杜撰这么一个本子,脸色显得凝重地道:“林尚书,此事实在是过于令人震惊!本官虽然一直知晓边饷的开支颇大,但没想到已经达到二百六十三万两之多,而这个数据显然呈上升的趋势!若是长此以往,大明的财政当真要拖垮了!”
这本册子的威力不仅体现在二百六十三万两的数额上,而且体现在这种存在感并不强的上升趋势,这才是最可怕的问题。
“徐阁老如此反对刁民册,按说我这位户部尚书不该如此坚持!只是我掌管户部已经一年有余,自以为是一个有些理财能力的户部尚书了!”林晧然如同跟老友倾诉般,显得推心置腹般道。
高拱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
这位妖孽般的年轻人何止是“有些理财能力”,正是他出任户部尚书后,这一年多来的种种举措,可谓是帮着户部创收良多。
哪怕自己在他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定然亦是远远不如,眼前的年轻人可谓是整个大明最合适的户部尚书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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