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九边重归于安定,特别俺答并没有兴兵辽东,他兵部尚书的位置显得越发的稳当。
如果说有什么不顺的,便是随着石华山的横空出世,令到“南将北调”的呼声更高。一些身上印着林晧然或胡宗宪的将领,已然是被强行安排到九边担任紧要的军职。
兵部原本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哪怕徐阶都不曾插手兵部之事,偏偏林晧然就是找他的不痛快,强行将水泼了进来。
虽然他很是愤恨,但亦是无可奈何。
终究而言,他已经没有能力将林晧然彻底阻挡在外,这个朝堂是徐系和吴系在分庭抗礼,偏偏他是越来越得不到皇上的信任。
前些年俺答的几千骑兵从辽东的溃墙进来,若不是徐阶帮忙打了掩护,却不仅是蓟辽总督杨选被斩,他头上的乌纱帽怕已经不保。
杨博靖坐在堂中饮茶,却是没有将最近的困扰摆在脸上,跟着今晚从蒲州过来的旧交范千山聊着事情,亦是将话题扯到了林晧然身上。
“惟约兄,现在他已经是户部尚书,他没有拿兵部九边的军饷为难于你吧?”范千山知道林晧然这号人手段颇多,显得关切地询问道。
杨博伸手端起茶盏,当即冷哼一声道:“他还不敢如此的嚣张!如果他胆敢以军饷的事情为难于我,老夫便直接闹到皇上面前,倒看他林若愚如何收场!”
“惟约兄不愧是我蒲州第一人杰,从来都不怕事!”范千山知道杨博的性子,却是知道不会吃亏的主,亦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杨博轻呷一口茶水,显得开门见山地道:“范兄,你们已经相识几十年,此次从蒲州过来,却不知是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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