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将父亲的病情一直看在眼里,心里其实有了最坏的打算。只是当事情真的降临之时,他的大脑嗡嗡地作响,只觉得天都崩了。
父亲一直都是他引以为傲的对象,只是现在突然间失去了,令到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袁隆辉颤颤巍巍地探明父亲的鼻息,却是对着杵在房门口的袁隆煌大声地叫道:“快!快让船家赶到淮安找太夫!”
袁隆煌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转身跑去找船家。
由于这次离京匆忙,仅是带一些太医院开的药在路上服用,并没有厉害的郎中随行。在山东聊城看过郎中,但那个郎中的水平明显不济,甚至连父亲所得的病都摸不清。
只是现在情况如此恶劣,人已然是昏倒了,却是不能再指望陈太医所开的那个药方,只希望这个淮安城能够寻得一个厉害的郎中。
尽管船工很是卖力,且船只顺流而行,但两地距离终究不近,当船只来到淮安码头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袁隆煌在船靠岸之时,带着家奴下船到城里准备寻找郎中,结果一个颇有儒气的老者从码头迎过来询问道:“可是袁阁老的船只?”
在这一路上,袁家并没有过于招摇,不过亦是没有刻意隐瞒。
袁隆煌虽然心里很是着急,但还是礼貌地点头回应道:“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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