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有不臣之心,如果此次林润所弹劾的罪名坐实,依律当……斩立决!”袁炜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水,抬头望着林晧然一本正经地道。
林晧然的眉头微微蹙起,对此显得不屑一顾地道:“袁阁老,虽然严世蕃当年是飞扬跋扈,但你真以为严世蕃当真敢如此胆大妄为吗?”
虽然他亦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严世藩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不说他爹还享受着高规格的退休官员待遇,而且拥有着几代人不用愁的财富,根本就不可能造反世间最愚蠢的做法,所以绝对是一个诬陷。
袁炜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却是语重心长地道:“你已经是礼部左侍郎,下一步便官拜尚书。现今真相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严世蕃这条疯狗不可乱咬,现在的朝局乱则对咱们谁都无益,你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徐阶昔日上台之时的“还政于诸司”,可谓是一个神来之笔。
在摒弃严嵩那种“独相”作风之后,徐阶迅速成为官员中的“贤相”。不仅迅速地稳住了自身的位置,更是借此拉拢了其他势力,塑造了一个各方能够共赢的新格局。
单是以林晧然这边而论,若是吴山现在入阁,还真不如呆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主持外察,这样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正是这种新格局之下,谁都不愿意插手严世蕃的事情,谁都想要维持当下的现状,对严世蕃的事情造反隔岸观火。
袁炜亦是不例外,他终究还是官场中人,千方百计地想着维护着己身的利益。他现在与其说是替徐阶充当说客,还不如说是替他自己充当说客。
“袁阁老,此事关乎甚大,还得由我岳父来拿主意,请容我回去跟岳父相商!”林晧然犹豫了一下,给出一个答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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