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金元续过茶水,连连摇头否认,又是故意岔开话题道:“老爷,你刚刚似乎不知道他为何这位海知县不带家眷上京?”
“他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这北方天寒,他老娘不习惯!”林晧然瞥了一眼林金元,显得理所当然地回应道。
林金元发现自家精明的老爷也有糊涂的时候,便是认真地解释道:“老爷,我记起您的门生王弘海提及过此人很是清廉,如果他当真是一个大清官的话,单靠着七品官的俸禄,在京城肯定是养不起一家老小的!”
“你意思是说他没有银子安顿一家老小,所以海母和妻儿才迫不得已返回琼州的?”林晧然显得惊讶地道。
林金元轻轻地点头道:“如果是知县的话,住的地方有县衙,还能多拿一些衙役的补贴,勉强还得养活一家子。只是到了京城担任户部主事,且不说吃喝用度会更大,这居住的地方便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关于这一点,你的几个在六部出任主事的同年怕是深有体会,听说早期还向你借过银两!”
京城居,太不易。
不说海瑞出任知县之时,日子都是苦巴巴的,现在竟然已经出任户部主事,却是需要加上租房的一笔开销。
若是单凭着他那微薄的七品官俸,别说是养得一家老小,怕只能勉强养活自己。
在大明想要做一个清官绝对不容易,现在很多京官看起来清廉,但让他们不拿冰敬和炭敬,却是一个都扛不住。
至于地方官员,如果只想着碌碌无为还可以,但现在往上爬的话,不说其他的人事往来,起码这冰敬和炭敬就不能少。
正是如此,在大明想做一个清官很难,特别是在这个攀比风气越来越重的大明朝堂,海瑞这种清廉正直的官员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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