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自然不想将事情闹大,看着严世蕃选择妥协,心里当即大喜。郭谏臣打心底痛恨严世蕃,当即便是呵斥道:“大胆,钦差大人的名讳是你这个逃犯能直呼的吗?”
林润听到这个话,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他刚刚进入官场之时,正是严家父子最风光的时期,那时的吏部尚书吴鹏都是严家的走狗,哪怕徐阶对严世蕃都是恭敬有加,心里其实一点都计较严世蕃如何称呼于他。
“不过是徐家的一只看门犬,真以为我就弄不死你了吗?”严世蕃心里本就积着怒火,此时怒目望向郭谏臣道。
郭谏臣迎着严世蕃的目光,却是打了一个激灵,当即暗暗地咽了咽吐沫。他身后有着徐阶撑腰不假,但京城还有不少严党中人,严世蕃还真有手段弄死他这个小小的袁州府推官。
林润带着几名锦衣卫上前,下令将严世蕃用铁链锁了起来。由于他是言官,加上此次博得了声名,倒是不会担心严世蕃的打击报复。
周围的村民和家奴看到严世蕃被绑了起来,对严世蕃生起了几分同情。堂堂的丞相之子,昔日的工部左侍郎,现如今沦为了阶下囚。
“严世蕃,上车吧!”
郭谏臣看到严世蕃束手就擒,指着那辆早已经准备好的囚车,显得阴阳怪气地道。
只要这严家彻底倒了,他肯定很快能得到提携。由于他出身于苏州城大户之家,必定是跟御史无缘,但徐阶想必会给他一个六部主事的好位置。
从袁州府推官到六部主事,看似只是官升两级,但权势和前途大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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