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还沉醉在方才的那句话中,当即做出决定地道:“这全天下都是我大明的秀才,冒籍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考生闹事不予理会!”
“臣遵旨!”徐阶的眼睛闪过一抹喜色,显得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虽然冒藉一事非同小可,但现在皇上金口一开,哪怕是再大的罪责亦是烟消云散。加上当今首辅的态度明朗,这个事情已成定局。
李春芳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既是看到徐阶如何玩弄权术,更是看到一个事情如何被颠倒黑白。
次日回到礼部衙门,他很是歉意地对着林晧然道:“皇上说冒籍之事不予追究,你让顺天府衙将章礼等六人放了吧!”
“这个事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林晧然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了心理准备,却是望着李春芳认真地询问道。
李春芳迎着林晧然的目光道:“皇上的金口已开!”顿了顿,他担心林晧然上疏劝谏,又是补充一句道:“此事牵涉甚大,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所谓的牵涉甚大,主要是牵涉到了北直隶提学徐爌和顺天乡试副主考官王希烈,徐阶不会让这两个得意门生沾上这个污点。
林晧然心里暗叹一声,自从上次的宗藩一事失利之后,他亦是学会了退让,只是事情终究没有向着他所希望的那般发展。
若是他现在进行抗争,不仅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且可能被徐阶借机打击,倒不如让事情以这种荒唐的结果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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