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辉又咬了一口猪肘子,显得不屑一顾地道:“咱们能有什么祸事?她是南洋巡按不假,但她应该去管南洋的事情,怎么都管不着柳州这摊子的事!”
“话虽然没错,但她终究是皇上亲封的南洋巡按,且她的哥哥可是当朝的礼部左侍郎!”在说出林晧然的时候,钱回泷是打心底敬畏地道。
虽然他亦是进士出身,但他现在只是正五品的柳州府同知,而知府的天花板可谓是抬眼可见,前途已然是限定在地方上。
反观那一位权力滔天的礼部左侍郎,将来入阁拜相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是这位大人物想要打击于他,甚至是要他罢官免职,简直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
现如今,他可以不接受这位南洋巡按的管制,但如果因此得罪了那位礼部左侍郎,那么他的仕途便到了头,甚至还会招来一场杀身之祸。
汉辉咀嚼着嘴里的肉,脸色微微凝重起来,旋即又是浑然不在然地道:“咱们做的事情如此隐秘,只要不主动招惹那个女娃,相信林侍郎亦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于我们!”
“万一她真的盯上我们又当如何是好?”钱回泷心里还是感到一份不安,显得忧虑地抬头询问道。
汉辉心知这个姐夫历来胆小,便是端起酒壶给他的酒杯倒酒,显得苦口婆心地宽慰道:“姐夫,听你这般说,这位林巡按是一个好人!只是这天底下的好人都是如此,好人更会讲道理,咱们只要没有什么把柄给她抓住,她便不可能对我们怎么样!”顿了一顿,他抬头望着钱回泷似乎是听进去了,又微笑着诱惑道:“等这一次咱们赚足了银子,我便花上一笔银子让人到京城帮你进行打点,你便是妥妥的新任柳州知府了!”
钱回泷看着被倒满的酒杯,听到小舅子勾勒出的未来,眼睛不由得憧憬起柳州知府的宝座,显得有些意动地道:“此事当真能成?”
“姐夫,你放一万个心好了,只要我们这次顺利弄上这一大笔,明年你肯定就是钱知府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柳州城不过是来了一个仗着哥哥权势的野丫头,咱们是不敢得罪于她,但她也没有权力揪开柳州这块布,亦阻碍不了我们发大财!”汉辉显得自信满满,伸手端起酒杯高举着又道:“来,咱们喝一杯,预祝咱们这次发大财,亦预祝你明年升任柳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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