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听到高拱打起感情牌,却是不由得忧心忡忡地扭头望向林晧然。如果退了这一步,从而赢得高拱的友谊,这个买卖似乎并不亏。
“虽然我还没有到七十,但亦明白:从心所意,而不逾矩,所以……我不愿意!”林晧然引用圣人之言,抬头望着高拱直接拒绝道。
这四个字,他说得很是坚定和果决,赤裸裸地向高拱表明了态度,更是击破了高拱试图模糊二人次序的企图。
至于高拱的所谓交情,简直就是一句屁话。如果他真相信高拱的话,那么这几年的官场争斗,他真的是白混了。
高拱却是没有想到林晧然拒绝得如此的不拖泥带水,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却是不由得尴尬地望着这个后辈。
他堂堂嘉靖二十年的进士,将来资历最深的帝师,但却偏偏要身居这个后辈之下,令到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过他似乎是小瞧这位礼部左侍郎了,人家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并不是靠什么侥幸,而是靠一个个政绩换来的。
高拱究竟是官场的老人,面对尴尬之事亦是能够举重若轻,便又是淡淡地说道:“左宗伯是快人快意,跟你做同僚确实痛快!既然如此,我亦是直说了,宗藩之弊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却不知少宗伯如何应对?”
林晧然捏着茶盖子轻泼着茶水,却是不明白高拱对宗藩之事为何如此上心,却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此事还在权衡中,却不知右宗伯可有良策?”
“我朝去年岁入不足二千万石,去年宗藩禄米总数已经超到八百石,故而此事需要用重火方能根治!”高拱的脸上充满着凝重,眼睛显得坚定望着林晧然道。
林晧然心里微微一动,高拱应该是坚定的重拳派,轻呷一口茶水便是认真地道:“当如何用重火,还请右宗伯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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