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理!”潘季驯仿佛找到知心人般,当即郑重地点头道。
林晧然慢悠悠地用茶盖子轻泼着茶水,突然进行询问道:“时良兄,你觉得束水冲沙法能否治理好黄河之患?”
“黄河之患困扰华夏千年,此患近乎无解。这束水冲沙法既然能解南流江入海口的积沙顽疾,定然亦能解黄河积沙的大顽疾,但亦仅是如此!”潘季驯思量了片刻,显得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束水冲沙法是林晧然的杰作,但他并没有违心地说此法能解千年积弊,而是选择就事论事。治理黄河不仅是要治沙,其中的各种问题远超想象。
林晧然却是微微一笑,对潘季驯这个人不由得高看几分,便是正色地询问道:“河道总督衙门的奢靡成风,今又出现如此的贪墨大案,工部侍郎李迁的河道总督的位置是不保了!”
“下官做事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哪怕李迁没有贪墨,但他亦是要担保责任!”潘季驯终究是言官出身,身上有着舍生取义的劲头,显得铁面无私地回应道。
林晧然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话,便是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道:“时良兄,若是我举荐你出任河道总督,不知你意下如何?”
站在门口处的林福听到这话,却是不由得多望了一眼潘季驯,已然是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显得木讷的官员。
“这……少宗伯怕是说笑了,下官何德何能,怎么能胜任此职!”潘季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直接打懵了,旋即谦虚地进行回应道。
林晧然轻轻地摇头,显得一本正经地道:“不,你能够胜任此职,且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且问你,若是由你担任河道总督,你会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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