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严讷站出来一本正经地道:“启禀皇上,纵使是预防盐商抬价,但将如此巨量的盐利那帮大盐商,令到盐商进而坐大,臣仍觉不妥,此有悖于重农抑商之策!”
重农抑商,这是大明的根本之策,确实是一个很有力的攻击道。
“臣附议,若是采用此种新盐法,必定会让到大部分盐利给那帮盐商,此非治国安邦之道!”吴山已然是跟严讷站到同一站线般,当即又是表达对严讷的支持道。
嘉靖的脸色突然一沉,显得充满寒意地询问道:“你们是这般报答于朕的吗?”
“臣惶恐!”严讷和吴山当即感受到了嘉靖的怒意,便是急忙一并跪下告罪道。
嘉靖眯起了眼睛,不再隐瞒自己的情绪,充满着告诫之意地道:“朕知道你们爱民,但朕更希望你们能够忠君!”
“臣有罪!”严讷和吴山心知触了龙鳞,又是进行告罪道。在往朝,爱民和忠君通常都是对等的,但在本朝却是相悖的。
嘉靖的目光从二人的身上收回,转而对黄锦吩咐道:“念吧!”
黄锦清了清嗓子,便是进行大声地念道:“盐商名曹孟、胡大勇、许云安、翁子荣、花子肃等上本具奏:朝廷实行纲盐法,他们共同承担每年至少两百万两的盐税!”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骤然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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