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辅大人,下官先行后退了!”
吴山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欣喜,仍然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对着徐阶打了招呼,又跟严讷拱了拱手,便是直接大步离开了。
徐阶若有所思地看着吴山的背影,眉头却是微微地蹙了起来,脑海不由得回溯着刚刚在殿内的经过,却是突然萌生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吴山实则是对所有事情知根知底,之所以选择站出来附和严讷一起反对林晧然的盐法,其实是在巧妙地推动事态的发展。正是这一个举动,成功地激怒皇上并致使皇上表明了态度,而他这位首辅自然会顺应皇上的愿意行事。
在这个朝堂,一个能够爬到吏部尚书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徐阶的背脊涌起了一份寒意,在这个阳光明媚的秋日,整个人却是如同掉到冰窖中,发现自己的首辅宝座并没有想象中的稳固。
京城,永远都是漩涡的中心。
到了晚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京城的官员都知道了林晧并没有在两淮推行在粤盐取得成功的票盐法,而是要推行了一种全新的盐法——纲盐法。
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开,从西苑到城南,从城南到城北,从内城到外城,令到酒楼、茶馆和青楼都在谈论这个事情。
“纲盐法?林青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的胃口可比鄢懋卿大多了,怕是要借此发大财了!”
“那帮盐商拿到世袭权,这世世代代怕是要富可敌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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