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之还迷醉在欢乐之中,看着陆凤仪要离开,便是急忙进行邀请道:“舜卿兄,不知可否赏……”
“不过一秀才,有啥可庆贺!”陆凤仪冷冷地说了一句,便是头亦不回地离开了。
这……
陈焕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显得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虽然他们确实有理由轻视一名生员,但南直隶的生员的水准可匹配西南诸省的举人,而他儿子是苏州府院试的案首。却是有很大的机会考取举人的功名了。
“不用理会此人,他的性情历来如此古怪,咱们今晚自当不醉不归!”吏科都给事中孙耀拍了拍他的胳膊,陪着笑容宽慰着道。
陈焕之自然点头称是,不说他的职权比陈凤仪要低上一些,单是陈凤仪跟徐家方面的关系,便让他不敢轻易跟这个人翻脸。
诺大的南京城,宛如一个王国般。
《利玛窦中国札记》中记载,当地人讲了一个故事:两个人从城的相反方向骑马相对而行,花了一整天时间才遇到一起。
虽然有些夸张的成份,但这座历时达二十八年、前后动员二十八万民工,约3.5亿块城砖修建的都城,其围合面积逾230平方公里。
正是这座城太大了,故而居住着三教九流之人。既有用金樽喝酒的达官贵人,又有粗碗盛酒的莽夫,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文人骚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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