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这是谁如此不开眼,竟然敢招惹你啊?”雷长江接过管家送来的茶盏,却是故意半开玩笑地道。
虽然张伯冠现在并没有官身,但在北直隶拥有极高的声望,甚至去年还加入了皇上的劝进队伍,在北京城拥有着很超然的地位。
正是如此,哪怕他这个堂堂的顺天府尹,对这位在北直隶一呼百应的官绅亦是十分客气,断然不会轻易得罪。
张伯冠看到雷长江对自己十分尊敬的样子,便大倒苦水地道:“府尹大人,老夫在北京城亦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在士林中更是一呼百应!以老夫今时今日的威望和才学,若是在顺天日报发表文章,是不是在抬举顺天日报呢?”
“呵呵……理当是如此!”雷长江没想到张伯冠竟然有这一种迷之自恋,但还是假意奉承道。
张伯冠得到雷长江的认可,显得更加生气地倒苦水道:“只是老夫前往顺天日报的报社,那个康晚荣竟然不同意,你说气人不气人?”
事情已经显得十分明朗,自视甚高的张伯冠拿着自己的文章去找康晚荣要求刊登在顺天日报上,却是遭到了顺天日报总编辑康晚荣的拒绝。
“张老,不知是什么样的文章,本官能否过目呢?”雷长江心里微微一动,便是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张伯冠的下巴微微上扬,便从袖中取出早已经写好的纸张递过去道:“此乃老夫花费数日所得,请看!”
雷长江将文章认真地看了一遍,只是眼睛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同时知晓康晚荣为何不同意,亦是不可能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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