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阁老,下官还得回家浇花呢?却不知有何指教?”张守直对林晧然同样不再尊敬,显得不屑地道。
朱衡等官员心里极是痛恨张守直的傲慢和无礼,此时则是好奇地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喝了一口茶水,显得语出惊人地道:“张尚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主持显陵祾恩殿期间贪墨之事,却不知是你自己主动向皇上坦白,还是由我向皇上揭发于你呢?”
咦?
在场的官员听到这话,却是纷纷望向了张守直。只是很多官员倒不意外,虽然他们手里没有证据,但都猜到张守直此人的手脚不干净。
“林若愚,你休要如此含血愤人!”张守直像是被踩了尾巴般,愤怒地指着林晧然道。
林晧然抬眼打量着气急败坏的张守直,却是淡淡地说道:“七十三万两的造价,你通过各种手段大概贪得八万八千两,不知数额可对?”
张守直听到这个数额的时候,眼睛不由得瞪得大大的,亦是意识到林晧然并不是瞎猜,而是早已经掌握了真凭实据。
朱衡等官员看到张守直这个反应,当即便知道林晧然所言不虚。
“你……你这是挟公报私,想要大权独揽!”张守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是对林晧然进行指责道。
林晧然深知一些事情不宜做得太过,特别现在满朝几乎都是他的人,确实不宜对徐阶仅剩的核心成员“赶尽杀绝”,否则会招来朝堂的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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