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劳烦诸位相送,这才不愿告之,而今害得诸公来此相送,老夫实属罪过!”潘晟看到林燫等官员出现,亦是充满谦意地拱手道。
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只是他亦是明白,凭着他跟林燫等人这么多年的交情,加上他是为守礼而被迫辞官,林燫等人定然是会赶来相送。
只是后面的事情让他感到了诧异,本以来仅是林燫等几人,只是看着马车都要挤满这个通州码头,这才发现问题似乎跟他所想的有所不一样。
随着一辆马车驶入通州码头,周围的官员纷纷避让。
“林阁老,您怎么亦来了,这如何使得!”潘晟看到林晧然从马车上下来,显得受宠若惊地上前道。
不论是多么高尚的人,终究还是肉体凡胎,而今他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礼部左侍郎,却是免不得是人走茶凉。
只是现在林晧然作为当朝最具权势之人,却是带领着如此之多的官员赶来通州相送,却是让他是感动万分。
身穿蟒袍的林晧然面对着微微泛起泪光的潘晟,显得很是温和地说道:“潘公为大义而不顾个人得失,本阁老又有不来相送之礼!郭阁老原本亦是过来,只是他那日摔得有点重,让我给劝住了!”
潘晟其实知道这很可能是林晧然的客套话,但还是朝着北京城的方向拱手道:“郭阁老有些情义,下官亦是心领了!”
林晧然得知潘晟是打算乘坐商船南下,当即便是找来了通州码头的负责官员,让他即刻准备一艘官员护送潘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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