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客观事实摆在这里,隆庆有意册封皇长子朱翊钧,而陈皇后又被证实不能再生育,林晧然纵使有再大的能耐亦不可能阻挡得了立储之事。
“林若愚此人还是足智多谋的,只是他终究还是少了一些火候,不明白威福出自主上的真理!”徐阶面对着大家攻击林晧然,显得公允地评价道。
跟着林晧然交手这么多次,若是还质疑林晧然的智谋不行,那无疑要自打嘴脸了。
若不是他遇上林晧然这个妖孽,若不是林晧然的计深似海,他这个在官场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岂会乖乖将文官集团领袖的宝座拱手相让?
远的不说,去年底遭到海瑞的弹劾,若不是他及时跟山西帮联盟化解了危情,而今恐怕已经回到松江老家养老了。
正是林晧然过于恐怖,致使他被逼得退无可退,让他不得不抛掉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贤相”声名,转而成为了护皇党领袖。
不过事情有失必有得,而他如今的胜算便是在这里。
经过这几十年的官场生涯,他的眼界却是比林晧然更宽广,比年少得志的林晧然更清楚地知道皇权的恐怖。
都说当年的严嵩权倾朝野,只是在严嵩失去了嘉靖的信任后,却不过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老狗,最终饿死于荒庙之中。
现如今,他踏上了护皇党之路,更是得到了隆庆的充分信任,这彻底打败林晧然不过是时间问题。
“元辅大人当真是一杯见血,林若愚确实还嫩着,下官敬您一杯!”左通政使谢登之端起酒杯,眼睛充满佩服地向徐阶敬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