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轿子从街道拐进槐树胡同,正等候在门口的管家急忙让人打开中门,将归来的轿子小心翼翼地迎进里面。
        身穿蟒袍的徐阶端坐在轿子中,正是闭目养神的模样,整张脸浮现一丝疲态。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小半天,但想着不能重掌朝堂,让他心里生起一种意气阑珊。特别是想到林晧然的咄咄逼人之势,隐隐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完结。
        尽管他一直很重视林晧然,但经过今日的交锋,却是发现还是低估了林晧然,林晧然比想象中更为可怕。
        纵使是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但他还是认为自己扳倒高拱都是在林晧然的预料中,却是故意让自己扳倒高拱来失掉帝心,进而为他林若愚做嫁衣。
        “孩儿恭迎爹爹归家!”徐琨和徐瑛面对从轿子钻出来的徐阶,当即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徐阶的心绪不高,仅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是朝着里宅走去。虽然子孙生得一大堆,但却没有一个可堪大用,更是生了徐璠那个不安分的大蠢猪。
        徐琨和徐瑛交换了一下眼色,当即尾随着徐阶来到书房,便是将最新的官场舆论汇报给自己老爹。
        徐阶在书房外厅坐下,接过管家送来的茶水,却是默默地喝着,总感觉此事定然是林晧然在背后煽风点火,不然不该造成如此大的负面影响。
        “爹,这该如何是好?”徐瑛最先沉不住气,显得担忧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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