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整个京城被淡淡的夜色所笼罩。
一股秋风从北边吹来,正是轻轻地摇曳着道路两边稀罕的树木,一顶朴素的轿子在青砖街道行迹匆匆。
身穿三品官服的潘晟端坐在轿子闭目养神,却是思索着刚刚听到的传闻:张四维所主持的应天乡试存在着舞弊之事,张守直的儿子得到了通关节,此次应天乡试必定高中。
虽然这些流言蜚语每届都有传出,特别到放榜之时更是达到高峰,只是他隐隐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简单。
不过他心里亦是清楚,靠着他现在的能量真想要做些什么,似乎也不太容易。而今的朝堂不讲是非,讲的却是地位或背景。
他是嘉靖二十年的榜眼,进入官场之时无疑是风光无限。只是跟着投机取巧的官员不同,他并没有投身于撰写青词中,而是甘于做一个熬资历的词臣。
只是他的同年严讷、高拱、董份、高仪和陈以勤这些人纷纷崭露头角,纷纷走到了他的前面,甚至是只能仰望的地步。
在他的同年步步高升之时,他直到嘉靖三十三年才升任翰林侍读,两年后却是被发配南京出任国子监祭酒。
经过苦苦十年的等待,直到嘉靖去世后,他这才从南京养老院返回,出任这一个小小的礼部左侍郎。
现如今,他欠缺的不仅是地位,而且还有底蕴。哪怕他此刻能够入阁拜相,实则亦不过是没有根基的阁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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