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心里已然是更加的泰然自若。
虽然他心底其实并不希望自己那位庶出的弟弟徐陟有出头之日,亦是一直有意将徐陟按在南京养老,但却不希望有人指责他是为了自己的贤名而故意打压亲弟弟徐陟。
正是如此,现在听到这个蠢儿子亦是认为自己在“照拂”弟弟徐陟,让他悬起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说一千、道一万,他都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亲弟弟的好哥哥,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打压自己亲弟弟。
“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突然回家了呢?”徐璠看着自己老爹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当即忍不住小心地询问道。
张氏正在给徐阶的茶杯添了茶水,闻言亦是好奇地望了一眼徐阶。
徐阶犹豫了一下,这才苦涩地说道:“就在今天内阁会议之时,司礼监送来了最新的奏疏,其中有一份是你四叔上疏弹劾我为贤名为打压于他!”
“这……爹,四叔他弹劾你,他是疯了吗?”徐璠的眼睛当即瞪起,显得难以置信地惊讶道。
徐阶很满意自己儿子的反应,却是端起了茶杯,由于一直都经营着自己好人形象,便是故意为徐陟开脱道:“此事亦不能全怪你四叔!他在南京难免消息闭塞,以为吏部已经落到张居正头上,以为吏部给他的差等考评是我的授意,这才愤而上疏弹劾于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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