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应,王继洛遭到朝廷治罪,高拱却是坐实识人不明的指控,恐怕是真要履行约定上疏进行请辞了。
郭朴一直觉得林晧然更加靠谱,而今听到林晧然如此表态,不由得担忧地抬头望向自信满满的高拱。
按说,在这个团体最让人担忧的应该是年纪最小的林晧然,但心里最担忧的人始终是这位比自己仅小几岁的高拱。
高拱知道林晧然是跟吴山那种有底线的人,只是他并没有打算让林晧然替王继洛颠倒是非黑白,显得一本正经地回应道:“代州是最佳防止鞑子东进的路线,如果鞑子不能从南边东进,他们必定还会折回来进攻代州!王继洛此次并不是大家所认为的怯阵,而是做着最稳妥的打算!”
在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语气透露着对王继洛的一丝尊敬,已然还是坚信着王继洛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哪怕王继洛真从大局出发,在战役上选择在代州防止鞑子东进,只是石州城被围之时,他当时便应该率领代州卫和关军前去解围,而不是一直呆在代州!”林晧然并没有计较王继洛是否能够这般部署,却是咬着最核心的问题道。
郭朴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是扭头望向高拱。说一千、道一万,王继洛没有率兵驰援,这便是货真价实的怯战。
秋风轻佛着金水河的水,荡起了细细的波纹,让这桥中的气氛透着一股压抑和凝重。纵使秋风卷起他们的衣袂,三人都没有理会。
高拱迎着两人的目光,亦是选择透露口气道:“王继洛到达代州之时,原本是打算调集各方兵马即刻前往宁州支援!只是代州城的城墙早已经破败不堪,偏偏我出于财政的考虑,并没有同意知州修茸代州城。王继洛一来是怕我受到此事牵连,二来知道代州城无法抵挡鞑子,特别代州卫的人员严重缺额,故而当即下令抢修!”说到这里,他明显带着一份自责,但旋即又是正色地道:“抢修仅花费三天时间,只是他下令宁州城和关军前去支援之时,却是遭到了抗令!”
“代州卫公然违反调令?”郭朴听到这个指控后,显得十分震惊地求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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