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一个答案可谓是呼之欲出了。
汪柏似乎是早知道这个地点般,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却是冷冷地询问道:“斩员外,短短半年功夫,你给范千山运送一万匹松江布,难道你不觉得此事有古怪吗?”
“钦差大人,我是贩卖布匹的小商人。若是买卖有利可图,无论地方多远都会配送,这亦是咱们晋商做生意的商道!”靳四方已然明白汪柏打的主意,却是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汪柏的目光盯着靳四方,却是正义凛然地质问道:“本钦差不管你什么商道,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将足足一万匹布运到万全右卫城,而范千山根本不从事布匹行生意,你难道当真一点不知他意欲何为吗?”
李逢时等官员目光复杂地望向靳四方,哪怕他们这些不从事商业的人都知晓,范千山此举定然是要将上万匹棉布走私到蒙古。
“钦差大人,在商言商,有人定了货物,我自然是按规矩交货!至于范千山要将这些货运往何处,这已然是他的事,跟我有何干系?”靳四方迎着汪柏的目光,显得丝毫不惧地辩解道。
汪柏没想到靳四方如此态度,便是冷冷地询问道:“如果他是将这批棉布运送到关外,跟鞑子做交易呢?”
李逢时等官员深知山西有两条线不可踩,一条是跟白莲有往来,一条则是跟鞑子做交易。
当然,这些事情其实在以前都不算事。晋商早已经不满足于淮盐所带来的利润,很多贾商早已经参与蒙古的走私,甚至为生意便利而跟白莲往来密切。
哪怕去年对走私已经整治一番,但他们心里早是清楚,上次打掉了是一帮非核心的晋商,真正的大鱼仍然是逍遥法外。
“即使他真是将棉布走私到蒙古,那跟我亦是全然没有干系!我是做倒卖棉布生意的,谁要货我便卖给谁,这普天之下都是这个道理!”靳四方自持占着理,显得不屑地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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