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人生最风光之时,却是突然一下子从顶峰重重地摔了下来,从高高在上的吏部尚书变成了一个失意的守孝人。
他的眼睛带着不甘,亦有着不舍,但知道恐怕没有再回来的那一天。身上顶着“匿丧不举”的罪名,他的声名已经是日薄西山,在这个浑浊的官场很难再洗清自己。
马车突然停下,却不用管家进行通禀,便知晓已经到了十里亭,定然是有人前来相送。
郭朴从马车下来,便是意外地看到人群中央的吴山,一时间便是愣住了。
“质夫,我来送你了!”
吴山却是主动走过来,如同多年的好友般诚恳地道。
“曰静兄,我心中有愧啊!”
郭朴看着眼前没有丝毫责怪之意的吴山,显得很是复杂地脱口而出地道。
他的本意是要联合徐阶逼走吴山,对着这个有着二十多年交情的同年好友下狠手,最终却是他反而顶着匿丧不举的罪名离开了京城。
看着吴山竟然不计前嫌来相送,令到他心里很是感动,亦是生起了几分愧疚。
吴山一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目光显得坦诚地说道:“质夫兄,你我同榜登科,相交二十多载,你亦是被名利所惑,我并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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