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有些聪明,但眼界却是不行!”汪柏轻啐了一口茶水,然后有条不紊地解释道:“王钫是朝廷派下来负责两广地区安定的,现在一伙近千的倭寇流窜到广东,被他在潮州击退,然后又被雷州卫剿灭,这如何不算是他的一份功劳呢?他如何又不感激林晧然呢?”
说到这,他还轻叹一口气,羡慕着王钫是捡了一个便宜。这个两广总督今年丢脸还没丢到家,林晧然算是帮他挽回了一点面子。
管家的眉头蹙起,仍旧不解道:“只是王钫劳师动众都无法奈何那伙倭寇,反倒给林晧然如此轻轻松松就给灭掉了,这不是落了面子吗?”
“这个是事实没错,但面子值几个钱?”汪柏显得很是不屑,然后话锋一转又道:“这种事只有我们广东这边知晓,而朝廷只知道广东灭掉了一伙流窜到广东的倭寇,这便是广东方面的一项剿倭功绩,自然亦得给王钫一分功劳!”
管家若有所悟地缓缓点头,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又困惑地追问道:“老爷,那你刚好说又有好戏瞧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汪柏轻拔着茶水,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显得是幸灾乐祸地说道:“王钫的位置够高,自然坐得稳稳当当的,但有人怕是要坐不住啰!”
管家看着老爷如此表情和语气,脑海当即闪过一个人,试探性地询问道:“老爷,你是说广东按察副使兼巡海道副使严如斗?”
自从汪柏的巡道副使被撤后,这个职务便被正式还给了按察司,现今由广东按察副使严如斗兼任,而这人亦成为了汪柏的眼中钉。
“不是他还能是谁!”汪柏轻啐了一口茶水,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甚至眼睛还闪过一抹恨意。
林晧然抢了他采购龙涎香的皇差,严如斗却是抢了他广东巡海道副使这一重职,这才致使他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
林晧然对他还保持着恭敬的话,而这严如斗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竟然一点脸面都不留给他,直接掐断了他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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