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小子的心计和手腕,只要“采购龙涎香的皇差”没犯下错误,那整个广东又有谁能动的了他。而现在又得到了一份沉甸甸的政治资本,自己哪可能抢得回这个皇差呢?
老管家看到老爷情绪很低落,便是巧妙地低头提醒道:“老爷,这小子这般恣意妄为,王钫会不会选择亲自出手呢?”
“出手?他还能如何出手?”汪柏拿着茶壶轻拨着茶水,嗤之以鼻地反问道。
老管家的眉头微蹙,显得困惑地道:“那小子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兼着两个不算太重要的职位,两广总督又如何压不得他呢?”
“你还在小瞧那小子啊!”汪柏轻睥了他一眼,然后故作高深地说道:“现在我要是说,王钫都得求那小子,你是信与不信呢?”
“老奴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老管家断然地摇头,态度很是坚定地道:“王钫是两广总督,那就是广东的天,怎么还治不了那个小子!”
“亏你跟我这么久,你是不了解大明的官场!”汪柏摇着头轻啐了一口茶水,这才接着解释道:“王钫是两广总督不假,但这些年根本没有大作为,不管是广西的韦银豹,还是广东潮州的王链,或者是屡番来犯的倭寇,这都证明此人在军事上的无能。以着他的能力,根本掌握不住两广的局势,两广总督位置的已然是摇摇欲坠,最迟到明年便会被撤职。”
老管家暗暗替王钫捏了一把汗,只是仍然不解地询问道:“只是饿死的骆驼亦比马大,王钫终究还是两广总督,且他还是徐党的核心呢!”
“是这样没错同,但你不要忘了!”汪柏顿了一顿,这才接着高深地说道:“现在徐楫落在林晧然手里,徐阁老的亲家江振兴亦被林晧然捏着,王钫亦得要投鼠忌器!”
“单是江员外和徐揖的那点罪责,恐怕无关痛痒吧?”老管家蹙起眉头,显得不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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