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并没有发恼,而是微笑地望着毕竟询问道:“毕知州,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本府要改道前来这里拿人吗?”
“本知州洗耳恭听!”毕竟心道:不管你何种理由,这里都是我化州的地界,你这一位雷州知府压根无权在此胡作非为。
林晧然的脸色微敛,然后义正辞严地大声说道:“本府奉林部堂的命令前来平息瑶民暴动!不过本府却是得知,此皆因这帮乡绅藏于南山寺庙中密谋,囤米致使米价飞涨,这才酿下了这一场祸事。本府既然奉命平息暴乱,对这帮始作甬者之人,又岂有袖手不理之理?”
这一番话,说得是正义凛然,而一个“始作甬者”的帽子当即就扣在了江员外等乡绅头上。从囤米谋利的不法之举,一下子上升到致使瑶民暴动的“祸根”,性质当即上升到数个档次。
他们导致暴动?
毕竟的眼睛微瞪,当即亦是愣住了。
经林晧然这么一说,那这就不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而是涉及到“造反”一类的超级大案。纵使他这个知州亦无法压下来了,更无法跟林晧然争处置权。
林晧然将案件性质上升,又凭借着王钫让他平叛的这道指令,自然能够压住这小小的从五品知州,然后脸色骤然道:“龙千户,进去将这帮奸商给本府擒来!”
“是!”
龙傲林早已经是跃跃欲试,得到命令便不再犹豫,转身朝着他的部下当即冲了进去。
对于这些试图虚抬米商谋利的奸商,他亦是深恶痛绝,所以更是卖力将这个差事办好。哪怕不为讨好兵备大人,那也要为粤西人们除掉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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