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这罗半城是一个大害,但这数千亩已经造册,在法律上属于罗半城的私产了,纵使是他这个知府都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面对着指责,罗半城却是正色地说道:“雷知府,此言差矣!我罗半城不过是普通的米商之家,到我这一辈才真正成为廉州第一富,我已经是光宗耀祖,何来恬不知耻之言呢?”
听着这番无耻的言论,令人恨得牙齿痒痒,但却有几分道理。
这个罗半城确实有些能耐,早年不过是普通的商贾之家,但过过他的打拼。现如今,不仅坐拥有大片的田产,还是整个廉州城最大的米商。
无论是什么样的年份,廉州百姓都得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米贵米贱皆是他一言决之。
林晧然却是不恼火,转而扭头望向雷长江疑惑地询问道:“雷大人,我记得南流江下流多是荒田,似乎还有一片盐碱地,怎么突然就冒出了数千亩良田了呢?”
雷长江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疑惑地望了林晧然一眼,却不理会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认真地解释道:“南流江入海口淤塞,那些肥沃的淤泥流到荒地,却是成了这成片的良田。”
不知幸与不幸,正是南流江的泥土很是肥沃,反倒让这帮乡绅嗅到了机会。他们竟然开堤建堰,从而加剧了南流江的淤塞问题,致使现在已经不能行船了。
林晧然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地感叹道:“也就是说,一些贪利之人开堤荡田,从而致使南流江淤塞,令到现今无法行船,更有助长洪灾的危机啊?”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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