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南听着他儿子的这些供词,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地道。
他很想阻止眼前的一切,但发现根本无能为力。虽然他的官品高于这个年轻知府,且对雷州府的司法有监督之权,但却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他手里根本就没有能令对方感到忌惮的东西,而这人偏偏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跟他一样沉迷于官场,这人怎么可能会放弃踩他上位的机会呢?
要知道,电白县和吴川县归到雷州府管辖,雷州知府就该由五品升格为从四品,这事一直这么拖着,其实就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咳!
林晧然看着书吏将供状记好,便是轻咳了一声,并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将状纸送到刁潮生的面前签字画押。
有了刁潮生的供词和这份遗书,他不仅捏住了刁潮生的小命,更无惧于分巡道刁南。只要将事情捅到刑部,这对父子就必死无疑。
虽然刁南未必会入罪,但在这起案件中却犯下过错,亦有包庇他儿子之嫌。不管如何,他要么丢掉乌纱帽,要么被调任闲职,仕途必然至此为止。
跟着后世相似,有污点的官员将会退居二线,不再是官场的弄潮儿。
“爹!”
刁潮生手持着毛笔,亦是知道这事的严重后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助地望向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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