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全然是不信任海康县衙,而是在一般老百姓的眼里,官阶越高的官员处事会越公道。就像当朝阁老,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偏袒谁。
何况,雷州府衙跟海康县衙只隔着一个府学宫,谁都不会吝啬这区区几步路,都会选择将状子递到雷州府衙中。
正是如此,海康县衙几乎就不用操劳诉讼案件,而雷州府衙则得兼负着这一项职责。
林晧然亦是慢慢熟悉了知府的角色,对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抱歉,努力成为称职的知府。其实大部分案件直接交由下面的书吏“票拟”,最后他再亲自“批红”即可,只有一些大案才要劳心劳力。
“这是海康县近五年的征粮的汇总粮册,是韦主薄刚刚送来的!”孙吉祥走了进来,将一份厚厚的册子递送到案前道。
林晧然略感到意外,没想到海康县衙的效率如此高,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海康县的知县、县丞空缺,韦主薄亦是想要抱着他的粗大腿谋求上进,这办事效率自然不会低。
对于谋求上进的官员,他其实并不反感,实质上他就是这类官员。曾经为了翰林侍讲的职位,他亦没少花心思,甚至如今都一心想着如何才能风光地重返京城。
咦?
孙吉祥在出门的时候,疑惑地望了林晧然一眼。
他知道这个东家很是“功利”,断然不会做一些无用功。只是这一次,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东家会突然要查看征粮的情况。
若说东家翻旧账,对那些欠税的大户追讨税粮,他断然是不会信的。毕竟东家的智慧就摆在这里,肯定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但如果不是追讨税粮,为何又翻查近五粮的征粮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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