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府的妹妹前来探监,他们若还敢阻挠,那当真是寿星公上吊了。
县狱深处,昏暗而安静。
张敏背靠在墙上,抬头望着透着亮光的天窗。却不知道是今天没有阳光,还是没有到下午,仍然没有阳光出现,只能靠着光度猜测大致的时辰。
昨晚她又做了一个梦,梦到刑部的批文下来了,而她被押到东市砍头。
她原以为自己会大吵大闹,但梦中的她却格外的安分,竟然默默地接受了砍头的处置。其实她亦是明白,她的心或许是真的死了,所以不管是不是被冤枉,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真该让这哑巴关到另一个牢房,臭死了!”一个长相尖酸的妇人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畏缩在角落的女孩一眼。
张敏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抱怨,亦是朝着角落的哑巴女望了一眼。
这些天以来,她极少跟大家交流,亦是洞察着同牢房的这几个人,有人爱发啰嗦,但太多数人还是像哑巴女那般静静地呆着。
若是在以前,她或许会为哑巴女打抱不平,甚至跟着这尖酸妇人指着鼻子对骂。
但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只剩下空壳般,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什么事情都不想理,甚至都不想吃东西,哪怕是鲜美的虾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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