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时任礼部尚书的王用宾受“李默案”所累,被打上“李默同党”而下狱时,他不仅前去探视,而且还上书为王用宾求情。
如今王用宾成为乡试舞弊大案的主谋,波及三省一直隶,而他这次偏偏又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难免有人会攻击于他,并将脏水泼到他身上,将舞弊案从乡试扩展到会试中来。
当今的天子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若皇上又听信奸人谗言。他怕亦是跟恩师夏言、原上司李默一般,直接被处死,有冤而无处申。
在意识到这起案件潜在的危机后,而他极可能会受到这个乡试舞弊大案的涉及,亦是寝食难安,昨晚更是久久不能入眠。
他现在甚至觉得,这次恩科打一开始就是一个大阴谋,事情亦确实存在着太多的巧合,由他主持会试都可能是严党给他挖的大坑。
正是如此,今天虽然是广收门生的大喜之子,但却有着心不在焉,一直在盘着如何破解现在的局面,将自己从这个旋涡中摘出去。
“谢老师!”林晧然自然不知吴山心里所想,但能听得出他的语气间的平淡,亦是跟着宁江偷偷交流了一下眼神。
待三人依次坐下,吴山端起茶盏,用茶盖拨着浮在上面的茶梗,朝着林晧然开口问道:“你便是此次会试的会元林晧然?”
“正是学生!”林晧然态度谦和,拱手回答道。
吴山轻啐了一口茶水,似乎是在斟酌,然后又是徐徐地说道:“你的文章很不错,但中得会元其实有几分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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