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你可知晓!鄢懋卿总理盐政,将两淮盐税提高了七成,令到很多盐商走投无路要改行了!”藩恩气势不减,当即列出一个事实道。
张永明如同旁观者般,心里却是生起了几分好奇,目光纷纷望向吴山。
吴山端起茶盏,却是淡然地说道:“若是还有路费来京城哭穷,那他们那帮盐商就不可能惨到哪里去!本官翻阅宋时史籍,每年得钱一千二百万贯左右,反观本朝得银亦是去年鄢懋卿总理四地盐政后,方得一百多万两,敢问这些盐利去往何处?”
咦?
郭朴在听到这番话后,却是抬头认真地望向了吴山一眼。
二人已经有着几十年交情,他自然深知吴山是什么性子,吴山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胡编乱造,敢情盐政这里确实大有文章。
张永明等人的脸上亦是露出思索的表情,开始正视起盐政这个总理。
咳……
严讷当即轻咳一声,给藩恩递了一个眼色。
藩恩的脑子飞快运转,当即眼睛微亮地答道:“那是因为本朝盐商要承担运输、销售和储存等环节,故而朝廷免了销售的支出,而盐商则肩负了这些开支,这才是朝廷盐税收入减少的缘由!”
张永明听着这一个解释,亦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望向了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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