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朴等人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严讷和藩恩,看着二人一唱一合,深知这二个人是有备而来。
纵观当今朝堂,不论是粮税和盐税,都不可再继续加征。至于突发奇想的开银矿,早证明是不可为之事。若是坚持在收入做文章,难免会得罪于人,甚至是落得不好的名声。
此次的理财,实则还是在“节省”上下功夫。克扣宗藩禄米,无疑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但这种事情不可摆到台面上。官员俸禄、水利工程开支和宫廷用度等,这些亦不合适提及。至于提议皇上削减修建道家修筑开支,却是谁都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谁都没有想到,徐党面对皇上的难题,竟然是打算要在兵饷一事做文章。
“兵饷,关乎边疆稳固,你们当真想要大明生灵涂炭吗?”兵部尚书杨博提出异议道。
杨博,山西人士,嘉靖八年的进士,时方二十,可谓是年少得志。最初受任为啡知县,调迁到长安,后被征召担任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又任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调任山东提学副使,转任督粮参政,后以右佥都御史巡抚甘肃,服丧归来被授予兵部右侍郎总督边镇军务,其后调任以兵部左侍郎总督蓟辽,回朝出任兵部尚书其后调任蓟辽总督,回朝任兵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师。
虽然杨博只有五十多岁,但已经是官场的老资格,比在场的很多人的资历都要深厚,特别在兵部拥有无人能比的威望。
当下徐党想要对兵饷动心思,他那张国子脸当即敛了起来,怒目望向了严讷和藩恩二人。
“杨尚书,还请稍安勿躁!”严讷自然不想跟杨博发生冲突,当即出言宽慰道。
藩恩的资质最老,板着脸认真地道:“我们并没有说不守,但现在边军弊病丛生,当下皇上连修座清心殿都挤不出银子,难道兵部那边就不该出一分力?或者说,兵部是你杨惟约的地盘,朝廷整顿一下都不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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