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讷将茶壶轻轻放下,伸手接过这一份奏疏。
当看到“监察御史张伟”,他的脸色当即浮现凝重之色,心知这便是那份搞得满城风雨的奏疏。在急匆匆翻开后,却显得很是认真,似乎生怕会疏漏任何一个字般。
徐璠是一个好奇心十足的人,第一时间凑了过去,快速地看了一遍奏疏的内容,显得疑惑地望着徐阶道:“爹,这不是跟我们商量的一样吗?难道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不成?”
“闭嘴!”徐阶对这位扶不上墙的儿子很是恼火,当即呵斥一声道。且不说事情并不是这样,这种话若是传出去,分明是想引起他们这些人的猜疑。
徐璠被呵斥了一句,显是怏怏地伸手摸了摸鼻子,但却将老爹的呵斥当成耳旁风,仍然继续打探着这些隐密之事。
严讷将奏疏放下,认真地思忖了片刻,这才含笑地着徐阶道:“徐阁老,皇上将这一份奏疏交给你,而不是交给严阁老,下官是不是该恭喜您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若是皇上要袒护严家父子,那这一份奏疏自然会交给严嵩。只是这一份奏疏给了徐阶,无疑是有处置的念头了。
“敏卿兄,一切还言之尚早!且你应该已经看出,吴曰静这一手不简单啊!”徐阶的性子历来谨慎,自然不可能现在就得意忘形,而是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严讷望着手上的奏疏,轻轻地点头道:“确实如此!若是严阁老倒台了,那功劳恐怕要算在他吴曰静的头上,他恐怕是要坐实清流领袖的位置了!”
跟着他们这帮以青词换恩宠的臣子不同,吴山是最正统的词臣,并没有得到超迁,而是一路慢慢地熬到礼部尚书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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