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显然严家的经同样不好念。
无逸殿,内阁值房。
徐阶现在已经六十岁,这个岁数自然算是老了。只是有着严嵩做参照物,他却仍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利索地走回到了无逸殿。
回想着刚刚在殿中圣上对严嵩的明确不满,以及他巧妙地给严嵩下了一个套,嘴角不由得挂起一丝笑意,心里亦是显得很是不错。
圣上虽然一如既往地宠信那个老不死,但老不死实在是太老了,哪怕严世蕃守制结束归来,他亦不认为严嵩能够一直在首辅的位置继续呆下去。
最为重要的是,经过这些时日以来的隐忍和准备,他已然有资格直接跟严嵩父子叫板,哪怕是正面冲突亦不再惧怕。
“老爷,大事不好了!”徐府的信使侯在值房前,见过徐阶回来当即哭丧着脸说道。
徐阶的眉头不由得微蹙,刚刚的好心情受到影响,当即进行训斥道:“什么事?这里是内阁,你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徐家信使原本是想要通过夸张的举动来表忠心,却不曾想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只好怏怏地将吐到嘴边的话又是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尴尬地迎着徐阶威胁的眼神,同时发现徐阶跟徐璠果真是父子无疑,这番话跟先前徐璠的反应简单是如出一辙。
回到值房,有人当即送上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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