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轻捋着胡须,发现严讷这三点并不是无的放矢,这个案件确实有着不妥之处,便又是询问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判处!”
严讷原本还一副激昂陈词,顿时却是微微一愣,但旋即快速地反应道:“若是以礼制判法,应当处柳氏于不孝!”
这是一个很巧妙的策略,避过了充满争议的黄郎中,而是将矛头指向了柳氏。
嘉靖轻轻点了点头道:“朕知晓了!严爱卿,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严讷看到目的已经达到,且这事是皇上过问于他,心知结果定然是有好无坏,当即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对于林晧然的去向,他无法进行精准的猜测。但他很确信一件事,经过他这般“落井下石”,一位冉冉上升的政治新星已然是被他亲手毁掉了。
走出万寿宫,他整个人处于阳光的暴晒之中,但却感觉这个天气是前所未有的好。顶着头上的烈日,他的脸上浮起了浓郁的笑容。
他是嘉靖二十年的进士,因这一脸的麻子被同僚所轻视。但又有谁能想到,他不仅没有被淘汰出翰林院,而是从翰林庶吉士一步步走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甚至跟阁老已经仅剩一步之遥。
此时此刻,他终于迈上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从礼部左侍郎升任至礼部尚书,成为大明朝的六部尚书,执管大明的仪制。
严讷很想仰头长笑,只是他知晓现在还不能高兴,且这里亦不是高兴的场合,便压抑着那股澎湃的兴奋感朝着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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