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判自以为有着黄仲达撑腰,且胸中憋着一口怨气,当即针锋相对地道:“这三更半夜的,城西捕厅的捕快还出公务?偏偏还跑到西直门大街让马车撞,岂不怪哉?”
众官吏听着这个分析,不少人微微点头,觉得事情倒是有些巧合,目光不由得又落向了林晧然。
“陈通判,你这话真是可笑至极!你不去追究徐大人宵禁时分竟然胆敢在西直门大街纵马驰行,高公子下车后又公然殴打咱们府衙的公差,反倒要怪责捕快不该出公差,不该到西直门大街执法?”林晧然冷哼一声,当即反唇相讥地道。
众官吏如同墙头草般,却又是倾向于林晧然。毕竟徐大人无视宵禁是事实,而高公子打人亦是事实,这二人怎么都应该惩治。
陈通判并不想站在府衙公差的对立面,当即进行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两件事情未免太过巧合了!”
“城西的咸宜坊发现一名采花贼,城西捕厅的人追着采花贼到西直门大街,却是在这长街中不见了踪影。恰是这时,一辆马车从北边而来,他们自然想要查个究竟,哪曾想徐大人和高公子竟然如此的目无王法!”林晧然如同亲眼所见般,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府尹大人,徐大人和高公子如此的胆大妄为,无视国法铁律。下官以为:应当对高公子进行收监,将徐大人递交大理寺,以壮我们顺天府衙的声威!”墨飞跨过一排通判,站出来朗声地请求道。
后面一句话击中了众官吏的自豪感,堂下和院中的很多官吏都纷纷认可这个方案,认为应当是扬一扬顺天府衙的威风。
“本府如何处置,自有分寸!”
黄仲达本就在气头上,当下看着跟林晧然一个鼻孔喘气的推官墨飞站了出来,竟然胆敢教他如此处置,将他直接推到了爆发的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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