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躬着身子,恨不能将脑袋低下去钻进地砖里:“下官不敢,但下官确实未曾谈论此事。”
偏殿内鸦雀无声,唯有刘洎的喝声绕梁回音,袅袅不绝,余者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刘洎上前两步,负手而立,看着李义府,缓缓问道:“方才本官听你们窃窃私语,说什么先帝遗诏,又说什么晋王檄文,可有此事?”
刘洎板着脸,不怒自威,执掌御史台多年的他身上早已浸染着那种严厉刻薄的气度,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虎豹一般目露凶光,吓得一众官员心里打鼓,不知这位意欲何为。
“喏!”
非得将自己拿下押赴太子面前发落,这是将他李义府的人头当做邀功的筹码了……就差刘洎说上一句“借你人头一用”!
这李义府乃是晋王班底,今次想必是晋王逃遁之时并未带上他,所以逗留此地,且房俊一向对此人极不待见,那他开刀正好合适……
太极宫内,太子就在不远处的寝殿,在此讨论晋王手中的“遗诏”以及檄文内容着实不妥,万一被太子听去没法解释……
人的名、树的影,刘洎执掌御史台的时候那可是敢于跟房俊那等凶人对抗的存在,倒在他手上的五品一下官员不计其数,眼下虽然刘洎已经升任侍中执掌门下省,但残留的威名依旧令李义府胆战心惊。
李义府暗道一声“要完”,赶紧道:“侍中明鉴,下官绝未谈论此事。”
李义府魂飞魄散,挣扎着大叫道:“下官知错,但下官绝无不敬太子之心,侍中您饶了我这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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