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忍不住振奋一声,但旋即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自己全军猛攻太极宫不克,此刻不得不无功而返,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耻辱至极的事情,若自己这个大帅面对撤军却笑逐颜开岂不是影响军心士气?
待到右侯卫这边接到撤退的命令,最前边与东宫六率交织在一处的兵卒满眼绝望,因为他们是退不下也不能退的,若是他们撤退,敌人势必跟着掩杀过来,到时候自己依然会死,而且后阵会被冲乱阵型,搞不好就是一场惨败。
至春明门下,尉迟恭顶盔掼甲坐在马上,亲自带着亲兵部队殿后,冷静自若的看着东宫六率追到几十丈外不敢继续向前,这才摆手调转马头,沿着黑黝黝的城门洞策马驶出。
既然父亲已经表态倾向于晋王,可现在右侯卫猛攻不克被迫退走,显然大势已去,接下来自家父亲便要面临太子的追责,如何是好?
这些悍卒咬紧牙关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呼喊,发了疯似的向着东宫六率奋力砍杀,勇猛无俦的气势瞬间将原本旗鼓相当的敌人压制住,身后的大军则潮水一般向着延喜门、春明门方向撤退。
对于冲杀在最前的兵卒们来说,他们必须掩护大军撤退,但既然此刻撤退就意味着他们的死已经毫无意义。
“好!”
两人自瓦岗寨之时便搭伙在一起,几十年来相互配合极为默契,彼此信任亦是无与伦比,看似粗豪的程咬金一直是“智囊”角色,而牛进达则冲锋陷阵勇冠三军,分工协作无往不利。
程咬金不理,给牛进达斟茶,笑道:“怎么样,正如吾之所料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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