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扶了一下头冠,左右看看太子妃、侧妃、高阳、长乐、晋阳等一众亲眷,微微颔首,道:“一起出去吧,见父皇最后一面。”
未能身临其境,谁也无法想象那种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有多么难捱。
为帝者,只需知人善任、奖惩分明,何必雄才伟略、威猛无俦?
也不知自家老爹咋想的……
程处弼得令,赶紧转身走出去传令,只不过听到要监视自家老爹,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
王德自门外快步而入,躬身奏禀。
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孝,很是愧疚自责,因为父皇殡天之时他固然悲伤难耐,但心底未尝没有一丝庆幸,若非父皇暴卒,易储几乎是肯定的,纵然房俊等人再是力挺,也拗不过父皇的顽固。
殿内顿时哭声四起,一众女眷忍不住悲戚难当,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李承乾在偏殿之内任由太子妃指挥着内侍将一件一件华服穿在身上,虽然并未穿上皇帝冠冕,但今日“大殓”便是确定新皇身份、定下君臣名分之时,只等着正式登基即位,便为大唐皇帝。
但凭什么性格软一些就做不好皇帝?
这一步迈出去,他即将成为大唐帝国的王,自今而后命运紧握在手,再不用任人欺凌,整日里担忧着朝不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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