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毫不客气,对李孝恭、李绩道:“此等官蠹,一生随波逐流、几易其主,不仅毫无风骨可言,且无视大局,将家族利益、个人荣辱置于国家利益之上,若任其得势,必然复制前隋之旧事,把持朝政、祸乱朝纲实乃等闲。”
有无遗诏,天壤之别。
内战之因,已然深种,只需李二陛下一病不起,一场大战势不可免……
此言一出,偏殿之内顿时寂静,窗外雨点淅淅沥沥分外清晰。
萧瑀怒极,正欲说话,房俊摆手将其打断,对李孝恭续道:“若有遗诏,此刻便拿出来让这些野心勃勃之辈死心,若无遗诏,则应将其即刻拿下,以免贼心不死、祸乱朝纲。”
李孝恭面色不变,但手掌婆娑了一下腿上的衣袍,顿了顿,道:“陛下只不过是昏睡,尚未至不忍言之时,吾等身为人臣却在此讨论遗诏,实在不忠不孝、罪大恶极,此事无需再提。”
若无遗诏,则太子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储君,陛下驾崩,登基为帝顺理成章,晋王所有一切谋划都将落得镜花水月……
即便后来叛隋入唐,却也没人说他拨乱反正、报仇雪耻,反而耻笑其毫无风骨、追逐名利……
果不其然,李孝恭话音刚落,一旁的萧瑀便缓缓道:“勾结外敌,入寇京师,实乃不赦之大罪。此前关陇叛乱,关中一片糜烂,陛下刚刚东征而回一时间顾不得追究罪责,却也不能因此而肆无忌惮,弃社稷安危于不顾,若再有引吐蕃胡骑直入京畿之事,当视为里通外国、勾结异族,严惩不贷!”
但两人颇有默契,闷声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