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门外一队队“百骑司”好手顶盔掼甲、杀气腾腾,既有禁扼门禁者严查出入人等,亦有持刀巡逻者游走于殿外四处,整处殿宇被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入。
房俊走入殿内,两帮人马正剑拔弩张。
李泰站在李治面前,气势汹汹、戟指怒斥:“父皇眼下生死未知,朝野上下正该团结一心、稳定局势,以免被心怀叵测者加以利用。可无论是程咬金的左武卫亦或是尉迟恭的右侯卫皆全副武装,两者一控制城内、一控制城外,吾想问问晋王殿下,到底意欲何为?”
殿内一片肃穆,唯有李泰大声呵斥的声音在回荡。
李治面色涨红,面对李泰的斥责先是有些懵。因为一旦父皇出现意外,储位之争便随即摆上前台,素来对储位虎视眈眈视如囊肿之物的自己怎么能没有任何准备呢?
万一父皇未曾留下遗诏册封自己为储君并且传位,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太子登基?
这种布置是必须的,朝野上下人人看得见,认可与否都不会多言,皇权之柄乃天下至尊,但凡有机会染指,谁又能无动于衷呢?无论晋王所为是否妥当,都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自然也就不会置喙。
心照不宣而已,何必多此一举?
偏偏李泰却将此事堂而皇之的在这武德殿直白道来,并且厉声责问……
李治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卢国公奉皇命宿卫京畿,鄂国公的右侯卫原本便屯扎于城外,有拱卫京师之责,寻常调动在所难免……况且,此二人并非受命于吾,其缘何调动、有何不妥,与吾何干?”
他自觉如此说辞全无不妥,却不知此言一出身边数人面色一变。
卢国公程咬金固然听命于陛下,在陛下病危之际调集兵马封锁城门实乃职责之内,但鄂国公尉迟恭胆敢无皇命的情况下集结右侯卫,纵然并非直接听命于李治,也必然心向晋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