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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到了这个层级,想要更进一步不仅仅是能力问题,更是机会问题,被挡这一下少说三五年难做寸进,多说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六部之一,对于一心仕途的崔敦礼来说自是满腹怨念。
崔敦礼端着茶杯站在值房窗前,慢悠悠的呷了口茶水,看着尉迟恭一路横冲直撞,忍不住微微蹙眉。
崔敦礼笑道:“现在各部军队都知晓火器之威,自然眼馋铸造局的火器,可铸造局复工日久,分发至各部军队的火器却极其有限,一直未能形成建制,不能投入训练部署,他们能不急么?当然,眼下局势动荡,唯有那些藏着谋算、心有不甘者,才会急于麾下部队补充战力,人家卢国公就安安稳稳、不闻不问。”
值房之内,张行成请尉迟恭上座,苦笑道:“鄂国公何必亲来一趟闹得沸沸扬扬?有什么事大可派人知会一声,下官自当办妥。”
尉迟恭之心,昭然若揭……
房俊有军功在身,爵位更是国公之尊,所以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地位、资历与权势结合,任谁也不敢失礼半分。
尉迟恭黑着脸,点头道:“好,老子也不废话,既然铸造局已经复工,那么右侯卫所需之火器务必三日之内装备齐整。东征以来麾下伤损甚大,刚刚补充了兵员,却因缺乏火器不能编组新军、操练备战,一旦陛下怪罪下来,老子担不起,责任必须在你。”
这罪名太大,张行成又惊又怒:“鄂国公怎能这般颠倒黑白?下官不过区区一个兵部尚书,焉能左右朝中之事?若今日前来有事要办,还请之言,分内之事理所应当,力有不逮也敬请原谅,可若是前来羞辱于吾,恕不奉陪。”
反正老子舍得下脸面,顾不上丢人,你们想要火器便自己去打官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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