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阴天,凉风吹入令李治清醒一些,抬手揉揉脸,想起宇文士及那边,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先前关陇兵败,长孙无忌自戕,虽然父皇未曾就此大肆株连,但关陇各家几乎绝迹于朝堂,如今处境堪忧、举步维艰。他们既然已经投靠东宫,如今又暗中与本王联络,怕是打着首鼠两端、左右逢源的主意,不可尽信。”
李治再度振奋起来,就算没有父皇的传位遗诏又能如何?太子尊奉父皇之国策对世家门阀强加打压,扶持寒门士子与其分庭抗礼,使得天下绝大多数世家门阀深恶痛绝,他们在父皇威压之下瑟瑟发抖、仓皇不可终日,却不代表会在太子治下循规蹈矩。
李治当然明白这两人一旦联手倒向东宫意味着什么,忙问:“宋国公是否发现了什么端倪?”
再想复兴,难如登天。
太子排斥门阀致使天下人离心离德,自己便反其道行之,重用门阀世家,借助他们的力量来达到争储之目的。
事实上,若说这他天下谁人最不希望李二陛下就此逝去,怕是李治当属第一,毕竟只需陛下再清醒片刻,哪怕不能执笔只是口述也可留下遗诏,那他李治便名正言顺,境遇简直天壤之别……
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常服的李治与萧瑀对坐,亲手为其斟茶,担忧道:“卢国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今日朝会之上先是指摘太子,后又偃旗息鼓,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可谁知道父皇是否留有遗诏?”
李治满腔愁苦。
得道者多助,当大部分势力都站在晋王这边,自是大事可期。
萧瑀沉声道:“殿下稍安勿躁,时至今日,咱们走到这一步,背负了无数人的殷望与祈盼,正乃人心所向、天命所归。无论程咬金也罢,李勣也好,咱们都应做好一切准备,只待最后时刻来临,当奋力一搏,成就宏图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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