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却没有那么乐观,轻叹一声道:“十六位各军之中都有咱们安插的暗子,这些人或许不能陪着殿下一往无前,但随波逐流还是做得到的。问题在于这些人看似人多势众、占尽优势,可东宫六率由李靖执掌,战力剽悍、纪律严明,更有右屯卫虽然眼下由江夏君王执掌,但上上下下皆乃房俊心腹,紧要之时揭竿而起,也是一大麻烦,咱们这边未必顶得住。”
此前关陇门阀尽起其掌控之军队施行兵谏,声势浩大至极,数量更是东宫军队的数倍乃至十倍,任谁都觉得东宫毫无胜算。结果数量庞大的关陇军队被东宫六率以及右屯卫打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不仅一举断送了关陇门阀数百年底蕴,甚至连长孙无忌都不得不自戕谢罪。
面对天下第一名帅的李靖与公然战力第一的房俊麾下右屯卫,谁敢言必胜?
只是叮嘱道:“一定要时刻关注寝宫内的情况,一旦陛下殡天,殿下必须第一时间知晓,而后占据先手,尽可能将优势掌握在手中。否则若晚上一步,殿下性命危矣。”
这两年身在西域掌管西域都护府,不仅气候恶劣物质匮乏且要面临关陇门阀的掣肘、域外强敌的入寇,可谓殚精竭虑,耗费无数心血,这一副养尊处优十余年的身子骨几乎透支。
父皇在更为恶劣的局势之下能够开创宏图霸业,为何我就不能?
萧瑀颔首。
继而被陛下秘密急诏回京,主持宗室事务,更是夜不安寝、食不甘味,差点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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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父皇不能救治,行动迅即展开,绝不会坐以待毙。
得闻陛下暂时无碍,李孝恭也放下提着的心,身心疲惫的回到此处,在内侍伺候之下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的坐在书案前印了一口热茶,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感觉浑身轻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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