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简单,但既要始终与中枢核心保持一定距离,却又不至于离开太远,这其中的尺寸可不是任谁都能掌握的……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何忽然在此聚齐,无外乎父皇骤然病重,而自己尚未被废、新储未曾得立,一旦有不忍言之事,且唯有遗诏留下,那么自己依旧还是名正言顺的大唐太子,可即刻登基……
连陛下自己都感受到东宫实力大增,对皇权隐隐有所威胁,那么只凭借一纸诏书扶立新储,当真就能压制东宫上下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么?
既没有左右漂浮、反复横跳,却又处处留有人情,做人、做官之智慧都堪称炉火纯青……
……
若不能,则必将爆发一场巨大内战,无论最终谁胜谁负,帝国根基遭受损坏乃是必然,这是陛下不能承受的。
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样的人不染指绝对之权力,故而很难进入中枢核心,但因其掌握着军队,却又能始终驻留在高层,权势不坠、荣华依旧,的确是存身之道,唯有如此才能在局势变幻的朝局当中永葆地位,长盛不衰。
丽正殿内,等候在此的太子詹事于志宁、太子左庶子杜正伦、大儒孔颖达、陆德明等皆在,见到李承乾入内,齐齐起身。
言罢,率先进入东宫。
房俊笑了笑,道:“卢国公此人……实在是太过精明,既不敢委以重任,也不虞被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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