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不必担忧,朕不过是近日操劳太甚,损及根元,导致精力不济,身体也不堪重负……只需将养几日即刻恢复。”
李二陛下轻声慢语,看似从容不迫,实则中气不足。
李承乾为首,面色关切、双目含泪,哽噎道:“国事虽重,但父皇也当注意身子,万万不敢有任何差池。”
李泰也道:“都怪儿臣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死罪也。”
李治则叫了一声“父皇”,便扑到李二陛下手边,将脸埋在李二陛下手掌之中,抽抽噎噎的痛哭起来……
李二陛下拍了拍李治的脸颊,微笑道:“雉奴不必如此,不过是一时急症而已,为父已然无恙。”
目光从一众大臣面上掠过,笑容敛去,语气深沉:“朕昏厥不醒,想来朝野上下不少人已经心生异志,只等着朕一睡不起吧?呵呵,倒是让那些人失望了。”
李勣、萧瑀、李孝恭、房俊等人急忙躬身回应:“陛下多虑,眼下四海升平、朝局稳定,何曾有人包藏祸心、意图不轨?吾等食君之禄,自当尽忠职守,陛下只需安心静养,其余不必担心。”
李二陛下摆摆手,眼眸半睁,嗓音沙哑:“行啦,朕不是那等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昏聩之主,天下局势了然于心,焉能不知汝等之心思?不过朕也能够理解,毕竟过不可一日无主,有些想法在所难免……朕眼下既然无恙,那些心思也都收起来吧,给朕好好守着长安城,将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揪出来,朝局不能乱。”
“喏!臣等遵命!”
一众大臣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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